谁动了我的国酱

【刀剑乱舞】大概是这冰凉的月光让我发狂了吧-12-【三山】

如果有错,错的都是作者……



-正文往下-


12

  就算山姥切国広什么都不说,审神者也还是能够大致知道一些。反正能够把这些搅得一团糟的人也只有一个。


  “这是今天从政府方面传过来的回文。”


  审神者递了一张纸给山姥切国広,看到对方脸上未干的泪痕,又扔了一包纸巾过去。


  “虽然我觉得来得太迟了……”审神者坐了下来,特意在房间四周加了一层结界。“不过还是给你确认一下。”


  他看着对面金发碧眼的青年,“你知道的都是真的。”


  “……”山姥切国広只是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我之前就在想一件事,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只有一种办法了。”审神者的语气还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其中蕴藏的深意,让山姥切国広不自觉抬起眼看向了对方。


  “对三日月……”


  “不行!”


  山姥切国広反对的声音突然而激烈,在不大的房间内震得嗡嗡作响,即使被这样的声音掩盖,然而他还是能够看得到审神者的口型。


  实·行·刀·解。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审神者说。

  

  如果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如果不是一直都找寻不到消除的方法,也不会容忍这样不安定的第二重人格存活到如今。


  “我请求您。”山姥切国広看着审神者的表情,就知道是认真的了。


  审神者的表情很平静,而山姥切国広却开始慌神了,这很奇妙。平时总是没谱的审神者这次却异常严肃,而一贯板着脸的山姥切国広却全无了方寸。


  “我请求您不要这么做。”他的言辞恳切得完全都不像他了,平时那么不善言辞的山姥切国広怎么会说这么多话,怎么会用这种表情说话呢。


  “三日月是无辜的。”用这样颤抖的声音。


  “……不完全是,”明明是平视,然而审神者看向山姥切国広的眼神里,硬是多了几分自上而下的怜悯,“至少狂月不是。”


  而他们又偏偏是一个人。


  “这样太突然了,”山姥切国広说,他的声音很奇怪,像往回抽一样忍着气息,“太奇怪了……明明他什么都没做,突然说要……”


  无法将那两个字轻易地说出口,山姥切国広停住了。


  “等到他做了什么就晚了。”审神者很是冷硬地截断了山姥切国広的话语,“你应该知道狂月的性格,你才是应该最清楚狂月的人。”


  “……不是,”山姥切国広愕然了一下,他惊讶着眨了眨眼睛,那一瞬间空白的神情,却又代表了太多他没有说出口的情绪,“我所了解的,只是三日月而已。”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审神者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山姥切国広的身边,试图慢慢地和对方讲道理,“可是事到如今,如果再放任他不管,很有可能会铸成大错。”


  “你应该最清楚的,”他看着对方剧烈颤动的绿眼,“月食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三日月也回不来,这里存在的,只是狂月。”


  他已经不是三日月了。


  “可他还是三日月啊……”山姥切国広难以置信地看着审神者,“那天他的样子……三日月还存在的,他还回得来的!”


  山姥切国広抓着审神者的袖子,他急切地想证明三日月的主人格还是能回来的这一件事。


  “就算月食不结束,也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三日月回来的。所以,在那之前,请您不要……!”


  就算是泪水也无法冲淡脸上的血痕,青年过于声嘶力竭的表情更加震动了眼眸中的湖水,他的金发上还蒙着灰尘,可是眼神又那么亮,那么不甘心,像不愿意放手的光。


  审神者感觉到了强烈的烦躁感,因为那份执着,而更加烦躁。这一切的立场都像颠倒了过来。


  “这完全不像你的性格。”审神者看着山姥切国広说,语气冷得过分,“你既然和三日月交往,心里也应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既然你都敢对狂月拔刀,那么他被刀解又有什么不同呢?”


  “除掉狂月。”审神者换了一种说法,“就当做这是命令。”


  虽然代价是……三日月也一同消失。


  山姥切国広愣怔了很久,才慢慢地说,“我没有想过……”他的嘴唇动得很轻,“……我没有想过要杀了三日月。”


  也不曾想过要看着对方的消亡。


  “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差不多已经是这样了。”审神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起来却好像很遥远,“你已经对三日月拔刀了,如果不揭发狂月的事情,被刀解的人就会是你。”


  会对同伴拔刀的人,不安定,危险。


  而既然对本丸,为什么还要收容在本丸之内呢?理应排除掉才是。


  “很简单的两条路。”审神者说。一直以来的初始刀,和根本没有见过多少次的狂月,不会有人选错的。


  “……我宁愿被刀解的是我。”


  可是有的事情,永远都不能够用常理衡量。


  头痛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审神者很难克制些什么,“不要胡闹。”他看着对方说,“不能够再胡闹下去了。”


  “我的刀就在您的手里。”山姥切国広却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看着审神者手中的刀,“只要您下了决定,什么时候都可以。”


  什么时候,刀解我,都可以。


  山姥切国広就那样看着审神者,在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好像才确定了什么一样,从未有过的坚定。


  “只是在那之前,我还是会请求您,不要轻易地就……”然而再怎么钢铁的面具,在提及到某个人的时候,却还是裂开了缝隙,“三日月还存在,我相信他会回来,我也会努力让他回来。”


  “只靠相信是不行的。”审神者说,“如果他回不来……”


  “如果他真的……”山姥切国広停顿了一下,才平复了呼吸:“如果他真的回不来,那个时候再行处置。”


  如果真的再也没有三日月……


  “那个时候,再来刀解,也不迟。”山姥切国広一字一句地说,“就由我来,我亲自来。”


  “你太自负了,”审神者第一次用这种负面的词汇形容他的初期刀,“狂月的力量甚至会超出三日月本身的限制……你用什么来向我保证?”语气轻得像一阵叹息。


  “用我的命。”


  回答的青年正坐在他的面前,身形笔直目光坦荡,略微嘶哑的嗓音却无比坚定。


  像一个可笑的,孤掷一注的赌徒。


  可是审神者却笑不出来。


  房间中沉默了好久,空气就像被凝固了一样。


  审神者没有动,山姥切国広也一直看着审神者。


  无言的对峙持续了很久,然后终于有一方叹了一口气。


  “……我考虑一下。如果真要想办法,也不能只靠你一个人……”审神者扶住了额头,“关于你的处分问题之后再决定,你还是先去思过室……”


  听到这句话,山姥切国広才觉得好像一切又重新变得鲜活了一般,他甚至差点儿起不来了,太过紧张的身体几乎僵硬住了。他就那样用一种别扭的姿势站了起来,然后竭力克制心中的欢喜拉开门。


  “不要忘记了。”审神者在背后叫住了他,“你的保证。”


  如果不能……


  “一定不会。”山姥切国広回过头,看着审神者,外面已经是日出之后,就算是虚无的日光,都带着确实的温暖,照耀在他的身上。


  樱树上也有鸟儿一边鸣叫着,一边从这个枝头跳到了另外一个枝头。这再普通不过的风景,在这个时刻,却让人感觉到强烈的,世界的美丽。


  “到死都不会忘。”因为那拂照心头的暖意,山姥切国広都不曾注意到,他微笑了起来。


  那太过轻微的笑意,好像春风一阵,吹拂了就散了一般。


  了无痕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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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