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大概是这冰凉的月光让我发狂了吧-13-【三山】
把自己吐槽了一百次。
这篇如果能填完,就是我把全文隐藏起来的时候。
然后……狂月……估计很想杀了我……
我……选择……逃命……
预警:非常……那个啥的……台词……嗯……
-正文往下-
13
三日月失踪了。
因为一直都处于非正常昏迷状态中,所以大家也没有前去打扰。还是萤丸路过手入室,发现门开着,就好奇地瞄了一眼,才发现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山姥切国広还没走出多远,审神者惊讶的声音又大。
“什么?!他不见了?!”
“本丸还有其他异状吗?有人受伤吗?……所有人立刻去找!远征部队立刻撤回!”
“呃……”得到这个命令的前田犹豫了一下,“所有人……包括山姥切队长吗?”
审神者一愣,就看到山姥切国広已经站在门边了,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我要去找他”的样子。
“这是当然了。”审神者只能无奈地承认,他看着山姥切国広:“关于你的处罚延后再说。”
“通知所有人,现在出发,半个时辰之内不管有没有结果,都停止搜索,返回本丸汇报。”
得到了许可的山姥切国広正打算和前田一起去大厅,审神者又把他叫住了。
“你把这个带上。”
说着就扔过来一把刀。
故意等到前田走远了,审神者才说。
“如果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
山姥切国広说完就走了。
因为那太过流畅的回答,反而让审神者有些不放心了。
拒绝了其他人一起组队的邀请,山姥切国広朝着某个方向急速前进。
如果没有错的话,三日月应该在某个地方。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就仅凭所谓的“感觉”,就觉得三日月应该在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具体是哪里,山姥切国広不清楚,但是总像有一条线,牵引着他。
一旦离开本丸,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分明的白昼逆转成了黑夜,不怀好意的弯月依然悬挂在天上散发着不详的朦胧。
像雾,又带着血色,一切都是暗蒙蒙的,山姥切国広虽然看得清楚,却又更加不确定了。
他只是快速地奔跑,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地奔跑着。
心跳声催促着呼吸,然而也被奔跑的风声掩盖了。在如此没有尽头的黑夜中,就连之前彻骨的寒意,都被这般急切的心情所掩盖了。
想抵达那个地方,就近在眼前了。
山姥切国広终于停了下来,喘着气,慢慢地往前走。
视野中暗色的树影正在向后退,一棵,又一棵。等数到第二十七棵的时候,眼前就陡然开朗了起来。
没有了树林的遮蔽,一大片湖水就静静地暴露在月光之下,湖边还依偎着群生的水草,似矮矮的树丛,却又因为那没入水中的根茎,而绝对不会让人弄错。
位于山阴面的湖泊平静无波,被阴影所遮蔽,又被朦胧的月光所笼罩,湖水上都是一重又一重的雾气,安静得诡异。
“三日月”就站在这样的湖边,他静静地站着,看向湖面。没有前发遮蔽的侧脸越发地凸显出线条的俊朗,却又因为那沉默的神情,看起来就像缄默了一湖的悲伤。
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山姥切国広停了下来,没有再走得更近。就像是害怕,这如鼓声一样的心跳,会惊扰到对方了。
他就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正好起了风,吹动得三日月的发饰一阵摇曳。山姥切国広的破布早就在奔跑的过程中被逆风掀开,略长的前发也被风撩拨着,扰乱着视线。
“没有萤火虫。”
“三日月”开口说,他的声音很安静,带着一种像是失望了的情绪,却又只是单纯的陈述这样一个结果。
山姥切国広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平静的湖水中只有无穷的黑暗,没有一点点的荧光。
“因为不是夏天了。”他回答道,夏天结束了,如果没有这永不完结的月食,夏天还会再次到来。
“可是还有你。”“三日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转了过来,看着山姥切国広,“你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他几乎要用手触摸到对方的眼睛了。
如果山姥切国広没有往后退一步的话。
“狂月。”他非常准确地呼唤了对方的名字。
脚步踏在草地上,发出了非常轻微的声响,在这种气氛之下,就像被无限放大的巨响。
“三日月”的神情立刻就变了,收敛起了之前所有柔软和脆弱,像尖锐的矛,一下子就透出了凶狠的力道。
“我讨厌你。”狂月恨恨地说,因为那过于凶猛的语气,听起来甚至像是一种赌气,“我恨你。”
山姥切国広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如果你不存在的话,我就是三日月了。”
这种沉默却好似一种纵容,狂月更加愤怒地看着山姥切国広,像是一直以来的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
“明明我也是三日月,明明我就是三日月!”
在每一次霜雪落下的时候,在每一次荷花绽放的时候,在每一次落叶打着旋儿飘下来,在大地蒙上了新绿的时候……
他都不曾目睹过。
只有这异常的夜晚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在这样短暂,却又珍稀的时间中。
“没有人承认我,”狂月慢慢地说,“就连你也是。对三日月那么好的你也是……不对,尤其是你。”他的语气加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不是不会笑。”
狂月暗色的眼睛在这个夜晚却带着异常的亮度,因为那眼眸中的弯月。
“你只是从来不对着我笑。”狂月说,“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关于你。
“所以才更加恨你。”
“我知道三日月喜欢你,”狂月正在用一种背离他主张的立场说话,“但是我不是。我讨厌你,这种‘喜欢’的感情不是我的。而是三日月的,我不要这种东西。”
他挥着手,好像真的要把这种“感情”甩开,“如果没有他的阻挠,这一切都是我的。”他转眼看向山姥切国広的时候,那求而不得的绝望,几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
他慢慢地看着山姥切国広,就像一种捕猎之前的瞄准。
“为什么不行?!”狂月抽出刀,“如果没有你的话,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
银白的刀刃在月光之下都被染上了一层血色,闪过的刀光像一个匆忙的惊叹。
山姥切国広只是猛然被推翻,那华美而危险的利刃就插在他的脸颊边,原本没有伤痕的右脸颊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一瞬间的疼痛甚至都来不及察觉,山姥切国広就感觉到了血的温热,和落在他脸颊上的,冰冷的水滴。
“如果没有你的话……”狂月大睁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狰狞,却不自觉地有眼泪从脸颊滑落,“我就一定能够成为我了……”
他的声音都带着一种无力的嘶哑,浑然不像山姥切国広见过很多次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即使包裹着手甲,也依然遮掩不住线条的力度。狂月的手指慢慢地抚摸过山姥切国広的脸颊,就那样沾着血,渐渐地往下移。
“为什么不行呢……”他就像是一种颓然地感叹,试图用一只手勒住对方的脖子,可是看着山姥切国広还是没有反抗地看着他的样子,又很快地松开了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山姥切国広问他。
“把‘我’还给我。”狂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眼神看着山姥切国広,也像是一种古怪的祈求。明明武器就在他的手上,却用了这样一种态度。
他的手已经抚摸到了山姥切国広的胸口,然后放到了腹部上。
“给我一个新的容器吧。”狂月说,因为这样一句话,他的脸上都带着诡异而疯狂的激动,刚才的泪痕都没有干透,就呈现出了一种醒悟过来的狂喜。“就用你的身体。”
他看着山姥切国広,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一样,仿佛他没有向对方挥刀,现在也没有一只手还握着刀柄,还把对方摁在地上。
狂月用一种,欢欣而期待的语气说。
“生一个‘三日月’给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