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三山】唇伤

【点文】

第一位(三山)x第12位(失憶+觸覺剝奪)

 ↑点文的坑请容我慢慢填,首先来这篇吧。

 特别乱来的设定,私自理解,虽然我很是琢磨了一阵“触觉剥夺”然而最终还是选择了背离了医学常识的超不科学的世界观……

 不然就没有办法了嘛!

 更何况我已经背离了好多次医学常识了……

特别不科学,特别BUG还请无视(。)



-正文往下-


  

  

  你可曾感受过潺潺溪水流过你指尖的冰凉?


  你可曾感受过雪花飘落在你手掌的轻盈?


  你可曾感受过枫叶落在你头发上的重量?


  你可曾感受过秋风萧瑟、夏夜惬意、春风缱绻和冬日寒风刺骨?


  ……


  你可曾感受过灼热的烈火、坚硬的锤炼、土壤的掩埋和水中的窒息?


  我亲爱的,如果这些你都不曾知晓的话,那么,你是什么呢?



  

  


  三日月宗近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水波。


  山姥切国広正坐在走廊的边沿,身上是黑黑红红大片的斑驳,太过脏污的破布上也沾满了尘埃,却也还是那样披着,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目光聚集在庭院的某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


  想要寻找些新鲜的由头却一无所获,三日月因为好奇而靠了过去,自然也就将对方看了个清楚。


  圆圆的眼眸拂过了日光,泛出一阵透明色的光泽,对方眼眸中绿色的那一部分就像是一湖池水,带着柔软的弧度,让三日月忍不住担心,青年一个摇动,就会将这池水给倾泻了。


  “?”


  然而他靠得太近了。想要更加靠近一些的动作都不可能了,衣物都在地板上摩擦出了沙沙的拒绝声响。


  山姥切国広转过了头,正好迎上一双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


  ——三日月宗近。


  因为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山姥切国広没有动作。他只是看着对方,单纯地没有任何目的的审视。


  那一湖池水就像结了冰。


  三日月想,虽然在转动的时候,没有泼洒,可是这样没有波动的湖水,却像被冰封住了一般刻板。


  “你不去手入室吗?”三日月问对方,毕竟那一身的血还是太过刺目,更何况……


  三日月伸手摸了摸山姥切国広的脸颊,对方的脸上都被擦出了几道伤口。


  “不需要。”


  山姥切国広回答说。他没有抗拒三日月的动作,那样单纯地看着三日月的视线,让三日月微妙地感觉自己在抚摸一只古怪的猫。


  乖巧、却并不亲近。


  


  三日月来到这个本丸的时间太短,所以他对于这个本丸的很多事情,都感到不可思议。


  诸如、为什么山姥切国広会被评价是优秀的机器,在这个本丸之中,对方就像是一个特殊体。即使战场上过于勇猛的表现或许是值得赞赏,但是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又全似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


  只要身处这个本丸之中,就能够感觉得到,所有的异常,似乎都和山姥切国広有关。


  “嗯?”被提问的审神者正坐在桌子前和山姥切国広进行着某种奇怪的行为。


  “手。”审神者对山姥切国広如此说,然后摊开了一只手。


  山姥切国広然后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三日月注意到山姥切国広的动作很流畅,然而还是带着一丝的缓慢。


  “很好。”审神者对山姥切国広说,然后换了一只手,“另一边。”


  山姥切国広又准备把手放上去。


  “不要控制。”审神者说。


  然后山姥切国広的手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房间里响起了啪!地一声。


  审神者嘶了一声,然后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只是这次他说“按照我说过的那样来”。


  这次山姥切国広的动作比第一次都明显放慢了,虽然慢、然而却很不稳地落在了审神者的手中。


  审神者笑了一下,他又重复了一次,直到山姥切国広又像第一次那样,审神者才说“可以了”。


  “你看不出来吗?”


  等到山姥切国広走后,审神者才终于对三日月开口说话,然而却是这样古怪的话题。


  “什么?”


  “你看不出来……山姥切国広,没有知觉吗。”审神者看着三日月说。


  三日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然他实在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你没发现。”审神者很是得意地看着三日月,“因为他伪装得很好。”语气里蛮是自豪,“这都是训练的成果。”


  什么?训练?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当然,其他方面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你们怎么能够正常交流。”审神者喝了一杯水,然后给三日月也倒了一杯,似乎是让对方缓缓那种震惊的表情。


  “他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训练出来的‘应该有’的反应。”审神者举起了一只手,刚才被山姥切国広大力拍过的手掌还有些发红,“不然,就像这样……握住手的触感,他都感觉不到。”


  “他只能够对训练过的、模拟过的场景,做出应该有的反应。不然周遭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不存在。”


  “所以你明白了吗?三日月。”审神者看着他,“他感觉不到疼痛,自然也不会恐慌。”


  无论是多么严重的伤、哪怕血流满面,受到影响的也只是视觉,还有变得更加敏锐的听觉,只要“整体”保持完整,他的动作就永远不会迟疑。


  “他不知道活着的感觉,当然也就不怕死。”审神者咧嘴笑了起来,坐在他对面的三日月脸上没有了表情。


  “这当然是优秀的机器。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饥饿?劳累?困倦?心情不佳?


  这些对于山姥切国広都不存在。所以他不需要吃饭,因为根本无法控制咀嚼的力道,就算他咬下自己的舌头,嚼下去吃了,咔吧咔吧混着血和唾液,也不会察觉到。


  他不需要洗澡,虽然他可以成为本丸憋气大赛的冠军,但是根本不会有人邀请他。


  所以他是一个人住,在单独的,也是特别的房间。


  他也从来不和其他人交流什么,因为诸如“啊~ 好累~” 这种话题是他根本无法解答的。


  除了战斗之外,他的一切在本丸都显得太过异常又格格不入,他根本没有办法训练出这些日常的应对。因为谁能够知道“今天天气真好啊”的标准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所以三日月观察山姥切国広的行动很容易。


  因为对方只做那么几件事情,在固定的地点坐着,在固定的时间沿着固定的路线回房间,步伐也是永远一致的频率。


  这个人的生活可以说是单调乏味的极致。


  “这样的生活,不会觉得厌倦吗?”


  也许是受了同样节奏的催眠,三日月也禁不住坐到了对方的身边,山姥切国広就像当天那样,看着庭院的某一点,听到他的声音而转过来。


  日光爱抚过对方眼眸的时候,却永远是变幻万千的美感。


  “我不知道。”


  那双眼眸带着如虹一般灿烂光圈的人总是空白着表情,语气也平淡而没有起伏。“我不知道。”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不去试着……”三日月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描述,“去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呢?”


  不要再一个人坐在这里,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全无干系一般。从白昼到黑夜,无论什么时候,看到的总是一个那样的背影。


  在欢笑嬉戏的短刀跑过之后,在从容稳健的太刀们路过之后,在悠闲自在的打刀们与肆意张扬的大太刀也一同经过之后,依然独自坐在走廊边沿的山姥切国広的存在感太过异常。他好像不同于所有的人,好像所有的人,都刻意地遗忘了他。


  本丸中的所有刀剑都生活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暗生出关联的根系。却只有他,像活在一个透明的真空之中,隔绝了一切,也衍生不出任何的可能性。


  “你为什么总是坐在这里?”三日月问道,这个地方是特别的吗?或许对方还有一点点的感觉?


  “因为审神者让我坐在这里。”然而山姥切国広的回答却永远诚实,“他让我多晒晒太阳。”


  “……可是晚上就没有太阳了。”莫非是怕你发霉生锈了?三日月有些发笑地想,他替山姥切国広慢慢地摘下破布上粘住的细小的树叶,即使动作很小心,还是能够感觉得到,有轻微的刺痛感。


  “月亮就不行吗?”山姥切国広看着他,坐在那里,很是乖巧地放任他的动作。


  “那当然不行。”三日月本来是这么说,却因为答得太快,而感觉到一点点的后悔。“哪有人晒月亮的呢?”


  “又没有什么不同。”山姥切国広看着他说,语气是一贯的平淡而毫无起伏。


  三日月无法回答了。


  


  


  为什么不尝试一些新的东西呢?


  三日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有耐心以及喜好多管闲事的刀。


  山姥切国広正坐在他的对面,甚是端正地看着他泡茶。


  茶道的步骤繁复又恼人,三日月是已然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一套功夫走下来,看到山姥切国広还是坐在他的对面,纹丝不动的模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的变化,心中还是有些欣喜。


  虽然这或许是一种自作多情的误解。


  三日月给对方也沏了一杯茶,看到山姥切国広拿茶杯的动作,就像那个杯子有千斤重似的,怎么看怎么古怪。


  “不用这样紧张的……”三日月一点点地纠正着山姥切国広手指的动作,对方很是乖巧,然而这是因为……


  三日月自己的心情变了,恰好山姥切国広也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不需要。”


  山姥切国広是盯着自己的手,然后才慢慢地把茶杯放到桌面上的,他的力道很稳,稳得不像是对待一个茶杯。


  过于慎重了。


  “你不喝吗?”


  三日月很是疑惑地问他。


  “我不用。”山姥切国広回答说,他看了看桌面上精巧的茶具,再直视着三日月说,“不然这些会碎掉的。”


  只是喝一杯茶而已,非常……简单的动作啊。


  这样的疑问却问不出口,三日月一时无言,房间中陷入了沉默的僵持中。


  “谢谢你的好意。”


  山姥切国広的语气刻板得就像是刚从书上背下来一般标准与缺乏感情。


  三日月就看着对方起身,然后迈着奇怪的步子,看起来是太过缺乏平衡而别扭的样子。因为这里是三日月的房间,布局已经不同了,大概是没有习惯过这里的距离,又不可能像战场上那样任意驰骋,山姥切国広走的样子很古怪,却因为这样的古怪,感觉得到,他是在保持着“礼貌”。


  “我送你吧。”三日月忍不住说,他扶着山姥切国広,高出一个头的身材很容易就可以把对方搂得轻易。


  披着破布的青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疑惑。


  “我陪你回房间。”三日月担心他听不懂,又解释了一遍。最后想了一想,直接说:“算了,你别动。”


  山姥切国広就只看到自己的视野陡然摇晃了一下。


  三日月直接把山姥切国広打横抱了起来,“让你走回去我太不放心了,这样直接抱你回去好了。”


  一路上山姥切国広都没有反抗,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实在太过柔顺,三日月忍不住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感想?”


  听到这话的山姥切国広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了一下,才看着周围司空见惯的本丸说,“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


  因为是和走路的视角不同啊。


  三日月的唇角终于有了些许的笑意。


  


  误以为没有自作多情的本身,就是另一种自作多情。


  毕竟山姥切国広从来不拒绝他,所以三日月也就一直试图让对方尝试更多的东西。


  不要再只呆坐在那里,去进行各种的活动不好吗,钓鱼、野餐、游泳……


  然后山姥切国広折断了鱼竿、面无表情地徒手接住了甩过头的鱼钩、咬碎了一个盘子、然后在看不见情况的水底被尖锐的石头划了一身的伤。


  这一切的结果都背离了三日月的想象,这全部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回到本丸的山姥切国広似乎就打算那样回房间。


  “等一下。”三日月叫住了对方,“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需要……”这不过是山姥切国広一贯的回答,但是三日月却立刻出声反驳:“没有什么不需要的!”


  他的态度激烈得异常,让他自己都吃惊,但山姥切国広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走了。


  夜间的烛火摇曳得令人心烦意乱。


  三日月颤抖着手给山姥切国広上药,而被晚风吹拂的烛光却总是摇摆不定,药汁落在对方的肌肤上重叠了一层又一层,转眼已经消耗掉了很多,然而对方身上的伤口却还远远不止这些。


  长短不一、深浅不一、缀着血色,有些还暴露出狰狞的碎肉。


  三日月是很想平心静气的,可是这些杂乱的伤口洒在对方匀称的肢体上,就像是一种刻意的破坏,带着无法回避的怜悯感情。


  “不疼吗?”在药汁浸染到伤口的时候,裸露出来的皮肉瞬间褪去了鲜红,可是山姥切国広的表情却永远还是那样。


  “不疼。”他说。


  “真的?”三日月追问了一遍,他握着对方的脚踝,看起来细腻光滑的肌肤,摸起来却有着很多伤痕的残迹。小腿骨那儿的一处正是今天刚被划的,还染着血迹的伤口在烛光下太过刺目。


  “……”山姥切国広顺着三日月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小腿,“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疼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听起来,却太过沉重了。


  三日月现在觉得自己太过傲慢,也太过无力。其实根本就无法理解,感知不到这个世界的山姥切国広,到底是身处在如何的环境中。只是靠着自以为的想象,试图解决对方自以为的寂寥……


  “是吗。”三日月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他试着圆话,让这一阵沉默不要太难熬。


  “是的。”山姥切国広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明不需要。”毫无起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得透彻,“你不做这些,我也不会有什么。”


  受伤了、又如何呢?没有感觉到的事情,等同于不存在。


  这样一阵坦白太过直接,近乎是一种苛责。三日月在对方的注视下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开口说,“我也……不知道。”


  这一切,如果硬要有一个理由的话。


  日光早在夕暮时分收敛了起来,外面是一片黑夜的幕布,三日月抬眼看过去,山姥切国広坐在他的面前,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暗里,表情也一并被模糊了。


  可是房间内的烛火摇曳,迷蒙的暖意着了对方的金发,带着一种心醉神迷的美感。


  三日月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直到他与对方之间的距离亲密无间,直到他落下一个轻吻,因为爱怜,而又忍不住再吻了一次。


  山姥切国広都只是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这里,有伤口。”三日月轻声说,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唇线,而山姥切国広只是用一如既往的眼神看着他,信任、不抗拒。


  更多的是不曾理解的茫然。


  他第三次与对方接吻,却感觉心中的缺口逐渐扩大与崩裂,在理应满足的接触过后,才察觉为什么大家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呆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实在太痛苦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一般的挫败感紧紧缠绕。



  


  

  


  三日月坐在走廊的边沿处,端的是容姿秀丽,只是神色茫然,目光盯着庭院中的一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欢笑嬉戏的短刀跑过之后,在从容稳健的太刀们路过之后,在悠闲自在的打刀们与肆意张扬的大太刀也一同经过之后,依然独自坐在走廊边沿的三日月宗近就像是被人遗忘了。


  唯有一个人不同。


  三日月感知到身后有人靠近,却没有回头。


  审神者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坐下,只是顺着他的视线试图从庭院里找到什么新鲜的由头,最终也放弃了。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审神者问道。


  “我做了一个梦。”三日月回答的声音很慢,“我梦到一个人。”


  一个披着斗篷的青年,在自己的怀里,金发上都是血,还沾满了尘埃。


  “我应该认识他的。”


  因为青年呼唤了他的名字,对方抓着他的衣袖,上面都是黏腻的血。血迹来自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擦拭、怎么包扎都拯救不了的重伤。


  对方看着他,脸色惨白,只有吐出来的血带着浓烈的色彩。


  “他还对我说了些什么。”


  对方说,三日月,三日月。


  只是这样一个名字,就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三日月不明白,他抱着的是谁,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用好像很高兴,却又像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


  ——三日月,我好疼。


  对方拉着他的衣袖,快要把他的袖子扯坏了一样的。


  三日月,这里……


  金发的青年抓着他的手,捂在了胸膛上,那里有一阵流淌的温度,一个巨大的伤口。


  这里好疼。


  像撒娇、像哀求、像最直白的陈述,荒腔走板地变了调地一个劲儿地说着。


  我都不知道,疼是这样的……


  一开始的哭腔变了调,就像喘不过气来了一样,青年抓着他的手,只是哭,透明色的眼泪也冲不掉脸颊上的血迹。


  “他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还带着稚气的容貌哭起来的时候简直年幼得不像话,却又仿佛才符合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貌,脆弱而鲜活。


  “我还记得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夕暮的光带着一层红色,拂过了青年的眼眸,那样带着温度的色彩却逐渐带走了怀中的温度,昏黄的光落在对方的眼眸上,碧绿的池水就像撞碎的玻璃一样散乱了焦点。


  三日月。


  他还记得对方呼唤他的最后一声,轻得就像一次叹息。


  “那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跟我坐在这里时候的感觉……很像。”


  像留不住的风,似乎自己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三日月问向审神者,“本丸之中……有这样的一把刀吗?”


  他的嗓子不觉之间有一点哑了。


  却不知道理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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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