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刀剑乱舞】在新婚之夜丢失了重要的东西-12-【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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恸哭-光宗信吉

配合BGM使用风味更佳………………………………(说起来我到底是干嘛的,推BGM的吗…………)

让国酱一睡就是两天对不起!!


-正文往下-


12

 

  山姥切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漂浮在半空,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被剔除般的雪白。他一个人就呆在这样的空间之中,转身、移动都相当轻易,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可以去。

 

  就在这样的茫然之中,山姥切看见了一把刀。

 

  一把相当美丽的刀,近乎三尺,澄金的刀鞘有着相当的存在感,却又给人一种奇妙的飘忽感,好像存在并不稳定一样,让人想要触碰,却又止步而疑惑。

 

  山姥切靠近了那把刀,他觉得对那把刀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尽管如此,却想不起来,他看着那华美得近乎艺术品的太刀,却想不起除了赞叹之外的任何言辞。

 

  那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的一把刀了,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山姥切起先只是围着那把刀转了几圈儿,慢慢地打量,渐渐地就向那把刀伸出了手,好像有什么在呼唤他一样。

 

  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可是,在山姥切的手指触碰到那把刀之前,一直都安然无事地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的刀忽然调转了方向,利刃冲着山姥切笔直地刺过来,甚至都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明明是在梦中,可是山姥切却感受到一阵切实的疼痛。他觉得腹部突然被什么捅穿了一般带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让他眼前都一阵发晕,伸出去的指尖都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猛然地绷直了。

 

  冰冷而狭长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割开血肉,用让人战栗的锋利长驱直入,连呼吸为之紧张起来,怕一放松就又坠落到了生死之间的钢丝线上。

 

  疼。

 

  好疼。

 

  好像所有的感觉都被强制固定在了腹部,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这样强横而无法抵抗的疼痛感。

 

  山姥切觉得自己的腹部好像开了个大洞,里面泊泊流出了温热的血,止都止不住的崩溃,他想拿手去捂住,然后伤口被触碰到的瞬间,爆发出来的疼痛让他的惊叫都被扼杀在了喉咙里。

 

 

  “……”

 

  山姥切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满头的冷汗,他现在心悸的厉害,却又觉得好像是应该有别的伤口。他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似地摸了摸腹部,他以为自己会摸到一般虚空和一个大洞,然而那里是切实而柔软的肢体,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而隐隐作痛的伤口正在对他全力表示抗议。

 

  那样熟悉的撕裂感让他想起来了,那里的确是有一个伤口,是在大阪城的地下被敌方的高速枪所捅穿的。没有预料到居然在那样狭窄的地下也会有施展开来的空间,尽管山姥切尽力躲闪,然而黑暗中的突袭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被刺中了一枪。

 

  自己也还真是失误……

 

  露出了少许不甘心的神色,反省着自己的一时大意,山姥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周边的房间布置他判断出自己现在在手入室,只是以前醒过来的时候都是手入结束的时间,这次为什么在手入中途就醒过来了呢。

 

  他还正在奇怪这个问题,正打算重新躺下,已经透支了体力的身体支撑不住这样的勉强,却又因为感觉到床边奇妙的存在感,而怔住了。

 

  山姥切转过头去,看到三日月坐在他的床边,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也是欠佳的苍白,看到他醒了,还泛出一点儿笑,只是说不清楚,到底是欣慰,还是悲伤。

 

  “你怎么在这儿?”山姥切奇怪地发问,他看见三日月眼角都泛着红,好像刚醒来,头发也有少许乱,脸颊上是被压出来的红印子,带着似睡未醒的迷蒙神色,可眼中的哀切,又浓得刻骨。

 

  对方好像也和他一样,带着从噩梦中刚刚逃脱的仓皇,即使竭力镇定,也还是泄露了少许不安。这种感觉让山姥切产生了一种共鸣,他觉得对方好像和自己是同样的,遭遇了不太好的梦境。

 

  听见他的问话,一贯机敏的三日月居然也是迟了半晌,才摇摇头,不回话,只是低垂着眼帘,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这种行为有点突然,然而配合着三日月迟缓的节奏做出来,看起来呆呆的,让山姥切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有哪里软了一块,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的疼。

 

  “我做了一个梦。”看到对方不开口,山姥切自己反而主动说话了。“我梦见了一把刀。”他看着三日月,看到对方抬起眼望着他,他看着对方,凝视着那双从未见过的如此清澈的新月,又重复了一次。

 

  “我梦见了一把刀,好美丽的一把刀。”不知道是谁、不清楚是谁的作品,他不记得,可是,就只是单纯的为那份美丽所迷。他看着眼前的三日月,对方无机质的神情中掺杂了关切的哀悯,一直都英气的面容忽然染上了悲伤,恍然让人觉得百炼钢都化为了绕指柔。

 

  “就像你一样美。”山姥切低声说,他不习惯这样夸赞别人,尤其是这样直接而毫无掩饰的告白。他的指尖触碰到对方的脸颊,感觉到了从未体验过的低温。“一开始我只是觉得那把刀好熟悉,却想不起来为什么。”

 

  感觉自己一定见到过,却没有见到过的记忆。

 

  “现在我看到你,就想起来了。”山姥切移开的视线又看向了三日月,“那把刀好像你,无论哪种方面,都好像。”

 

  华丽的外表、压倒性的存在感、带着神秘的飘忽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的瞩目……

 

  “刀刃也像你的手这样的冰冷,”山姥切说,他的手还被对方紧紧抓着,他却也不觉得痛,只是看着被握住而出现的红色的痕迹,他就如同对方一般,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好冰冷。”山姥切悄声感叹。他并没有触摸到刀刃,却感知到了刃的低温,因为他是用伤口、被刺穿时的惊愕,冰冷的铁器刺穿肉体时的疼痛,将那温度牢牢地刻印在了身体之中。

 

  “……可是依然很美。”

 

  在茫然的白色之中也不会被湮没,凛然地闪着寒光,带着威慑感的美貌,随着空气的震颤而发出清脆的鸣响声。

 

  山姥切注视着三日月,那般天下无双的清丽脱俗,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有了吧。虽然是相当大胆的猜测,却又因为那奇妙的契合感,而几乎要认定这个事实了。

 

  “真想让你看看。”山姥切略有遗憾的说,“如果你看到的话,一定就能辨认出来了。”就算不是三日月的刀,那般惊艳的刀也是世间难寻。

 

  “不用。”一直都是听着山姥切说话,没有发言的三日月这个时候出声了。“我已经看过了。”

 

  “?”不太能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你也梦到了相同的景象吗?”虽然觉得很奇妙,但是山姥切还是这么问了。

 

  “不是。”三日月说,他对上山姥切疑惑的神色,用双手握住山姥切的手,冰冷的手掌包裹住山姥切还带着温热的手掌,带着无比爱怜的珍视,用他的脸颊轻轻摩挲。

 

  “我梦到……”三日月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深沉的期盼,带着不像样的软弱,就像星光尽数从天空坠落般无力。

 

  “……我梦到我的手上,沾满了你的血。”

 

  三日月哑着嗓子说。他抽出一只手,像是试探一样,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山姥切的脸颊。在确认对方的脸上没有被染上任何罪恶深重的颜色之后,微微颤抖的手指,才终于小心翼翼地停留在对方温热的肌肤之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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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