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刀剑乱舞】贯穿伤【三山】

复健。

CP:三日月宗近x山姥切国広




-正文往下-



  山姥切的态度豹变,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虽然他原本性格就不算开朗,但是熟悉了之后就能够明白那仅仅是因为他不善表达加上微妙的自卑情绪而有意识的与人拉开距离罢了。

 

  可是就算如何的冷淡,也没有像如今这般,对人展现出明显的敌意。并且,对象还是三日月宗近。

 

  关于这位名满天下的名刀,大家的态度或许各有不一,不过身处这个本丸之内,回应着同一个人的愿望,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斗,说是伙伴也并不为过。这也正是因此,对于山姥切国広突然对三日月宗近态度大变的事情,大家都觉得非常不解。

 

  要说是闹别扭,现在也早就过了时机,毕竟三日月已经来了好几个月,而在此期间山姥切和三日月相处得都很好,甚至可以说很愉快,愉快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交往的地步。

 

  当然,怀疑仅仅是怀疑,毕竟三日月天生一副爱笑的脸,长得好看又不拘小节,虽然的确是有点脱线,但是总而言之,相处起来也算是一个很愉快的人。这样的性格,任谁都不会反感他的吧。

 

  因此,大家也并不奇怪,此后在本丸中经常出现的,山姥切和三日月各自出阵归来,在大门口碰见之后却不打招呼,只是微妙的变了表情,一个的笑容更加灿烂,而另一个则是罕见的轻扬了嘴角,彼此都因为对方而露出更加欢欣的气息,却没有任何的言语,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再就是在休憩的时刻,本丸庭院中巨大的樱花树下,能够看到一角破布,顺着那个物体转过去看,山姥切握着刀就那样靠着树睡着了。肩膀上却还耷拉着一个夜蓝色的脑袋,靠着他睡得也分外香甜的模样。

 

  难以言喻、没有什么特殊,回想起来却又让人觉得不一般的场景。想要追究却又没了头绪,索性也就放任诸般烦恼随风飘散,化作空气中飘舞的片片樱花瓣,散落至远方。

 

  再到了落英缤纷的时节,本丸中却看不到那样的场景了。没有了双目相交的对视,也没有了樱花树下温暖得让人不禁眯起眼睛的温度,更多的时候,是三日月依然那样笑,山姥切国広却已经默默低下头开始卸下武装准备休息了。

 

  “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清光捅了捅身边的安定,他现在是第二部队的队长,从最近的任务交接的情况来看,总觉得山姥切周身的气息都很不稳定啊。

 

  “我哪知道。”安定正在吃饭,第一部队回来之后第二部队就要准备出击了,他也真是佩服清光能够一边涂指甲油一边八卦的功力,“你如果想知道的话你就去问啊。”

 

  “诶、我才不要!”清光断然拒绝了这个危险的提议,只是趴在窗户边继续用胳膊肘捅安定,“真的,你看,爷爷脸上的表情好可怜。”

 

  ——你好烦啦谁管他可不可怜!

 

  安定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却还是转过身来和清光一起默默蹲在窗户下面悄悄的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呐,切国。”三日月喊着他个人专属的称呼,山姥切正坐在走廊的边缘收拾兵装,因为出战损耗的关系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三日月看着已经有一些破裂了的兵装说,“最近出阵很辛苦吧?兵装损耗得好快。”

 

  “嗯。”面对三日月的关心,山姥切却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浑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手里的修补工作还在继续,现在实行的是兵装自费的原则,自己的兵装自己修,审神者不负责。

 

  山姥切因为出阵频繁的关系,兵装损耗得快也是自然的事情。因此,在消耗掉一个就必须补上一个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做到挑选,只能有什么兵装就用什么了。今天出阵带的是最普通的兵装,很容易就产生了炸裂。山姥切嘴里叼着工具,正努力试图把他们复原。披盖着的破布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到了胳膊肘之外,从手肘到手腕暴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白皙又线条流畅无比,只是上面划过的红色痕迹还是很清楚的说明了他受伤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轻骑兵你也可以用的吧。”三日月扫了那个伤痕一眼,明显很新,而且并不浅,他立刻就把自己的兵装拿了出来递给对方,“特上的至少可以帮你多撑一会儿。”

 

  “……”山姥切国広的动作一停,他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咬牙松开了吊着的工具,翡翠色的眼睛里饱含了非常强烈的感情,却唯独看不出欢欣。

 

  “不用。”山姥切语气很僵硬的说,“我不要。”

 

  还没有等三日月反应过来,他就用破布把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一包,整个打包带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这样太过不留情面的拒绝对于三日月而言还是第一次,更何况对象还是对他并不算陌生的山姥切国広。

 

  “切国。”这样折磨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让三日月有一天终于在走廊上叫住了对方,“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我没有事情想跟你说。”可是未曾料到山姥切竟会是这般棘手的人物,被叫住也只是略微停了脚步,不再回头看他,只是微微偏一下头,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你如果只是想打发时间,可以去找其他人。”

 

  “那是非你不可的事情。”三日月也是罕见的来了脾气,硬是把山姥切拽到房间里,把对方摁倒座位上,确定对方不会突然拔腿就跑,他才开口说,“切国,你为什么忽然对我是这种态度?”

 

  “那种态度?”比起三日月有点儿不解还有点儿伤心的语气,山姥切的情绪倒是活力十足,一开口就像要吵架,“我之前应该跟你说了,你这样对我示好没有好处。”

 

  “是吗?”三日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你对我这么说过吗?”看见青年脸上即将要暴起的青筋,三日月赶紧说,“但是,难道我接近你就非得图谋什么吗?就不可以只是像任何人一样,普普通通的和睦相处吗?”

 

  嗤笑。

 

  仅仅是一秒,从山姥切嘴里传来的嗤笑的声音。混合着格外不屑的表情,山姥切在这种时候陌生得像三日月从未认识过,“既然我都说了,你拉拢我也没有好处,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那么,像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还有做的必要吗?”

 

  山姥切看着三日月,碧绿的眼眸笼罩在房间的阴影里,像暗夜中浮现的幽冥之火,却燃烧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替你省省心不好吗?天下五剑大人。”

 

  三日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是这一句话。从最开始,山姥切就比他自己还要介怀这个身份。所谓的“名刀”的身份对于山姥切的影响太过巨大,甚至让他本能的抗拒在那个光环之下笼罩的一切。

 

  当初的三日月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才让山姥切国広意识到自己其实真的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人家(大概),却万万没想到这才舒舒服服的过了多久,居然一夜之间又变成了这样。

 

  “坦白说,”三日月用一种困惑的表情看着对方,“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失忆了,切国。”他看着对方的手指,在房间里也还握着刀柄,这是紧张与戒备的表现,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不然为何你对我的态度变得如此生疏。”

 

  “我没有失忆。”山姥切却淡淡的打破了他的猜想,手指很用力的握住刀柄复又松开,“我只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而已。”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但是语气却很不一般。三日月敏锐的察觉到这就是一切的关键,他抬起眼,看到了从对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软弱。

 

  “什么事情?”

 

  “就是现在这样的事情。”对于三日月的提问,山姥切硬邦邦的拒绝了,他看着对方,相当不客气的说,“你没有必要对我示好,因为我不会领情的。”

 

  扔下这句话之后,山姥切就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从三日月身边经过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留恋,从拉开的纸门中闯入的风带来了苍凉的呼啸,一瞬间把青年披盖着的破布吹拂成一道羽翼,身染污秽却毫无迷茫。

 

  飞舞的气息就在三日月的耳边,他只感觉到内心被猛然带走了一些东西,那种失去的惊惶让他立刻回头,却只能够看到青年离去的背影。

 

  那也是……三日月倒数第二次看到青年的背影。

 

  最后一次是在战场上,面对地方毫不留情划破空气的枪,本以为这次或许就要折戟沙场的三日月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并且一份有重量的温暖撞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被风拉扯的破布暴露出那个人金色的短发,才刚接住就感觉到有液体糊满了自己的双手,带着不舒服的粘稠感以及刺鼻的铁锈气息。

 

  ——山姥切国広。

 

  三日月似乎是从来没有用这样颤抖的声音呼唤过对方的名字。他看到对方胸前巨大的伤口,无法挽回的贯穿伤。这是一次并不明智的阻挡,再是如何的付丧神,所获得的也只是血肉之躯,用来硬生生抵挡住这样正面的一击,还是……太过勉强了。

 

  想要问什么呢……在这样一个太过纷乱的时刻。

 

  一直都很沉默,不经意间又很温柔,突然之间却又态度大变的青年这个时候坦率得异常,他没有说话,却只是抬手抚摸了三日月的脸颊,然后笑了一下。

 

  所有的意义,都在这样一个带血的笑容中被消解了。

 

  太过笨拙、太过胆怯、太过羞涩与不善表达。从头到尾都没有吐露任何有关感情的言辞,最终却用这样一个行动给了他回答。

 

  在意识到那份萌芽的感情的瞬间,随着让人落泪的冲动的温暖一同涌上来的绝望,就已经将心脏贯穿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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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