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Out of theater -03-
没有意义地撒个糖。
大概是……吧……?
03
之后的戏也没拍成。
因为两个主角都感冒了。
山姥切国広躺在床上,三日月就躺在他身边,反正两个人都是病号,也不用忌讳谁传染谁的问题了。
把他们俩扛回来之后剧组的人就走了,助理在请了医生上门诊断之后,也和医生一起撤退了。房间里还维持着他们俩昨天出门时的样子,深色的窗帘恹恹地拉着,朦胧胧地露出一点儿光,也不顶用,房间里还是有些暗,又静得很,简直就像是故意催眠似的,让人一点儿想起床的念头都没有。
“国広。”然而某个人却还在好死不死地推他,“醒醒啊,国広。”
“干吗?”山姥切懒得翻身,头都昏沉沉的,也顾不上背被戳得生疼,“你要干吗?”
“我想喝水。”三日月说,同为病号的他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奇怪,为什么吸管没水……”
山姥切国広忍着没说“我也想喝”,但是副作用的威力太大了,一直纠缠不休的头痛和全身无力的感觉让他根本起不来,好像就这么睡着也没什么,渴一点儿也不是事儿。再说三日月还有个吸管,自己连个吸管也没有呢……
他又把被子裹得紧了些,不打算搭理这个家伙了,可是才闭上眼没两秒,眼睛又猛然睁开了。
山姥切国広一下子坐起身来,身边的三日月被他的动作惊吓到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倒抿得更紧了,差点儿没把嘴里的东西咬碎。
——温度计。
“你还没把这个拿出来啊?!”
强行从三日月嘴里把温度计抽了出来,沾了一手的口水,山姥切国広就在自己的睡衣上擦了两下,又昏在床上了。本来体力就不多,居然还这样被白白消耗了……
原本沸腾的热度,一起身却像被吹了风一样的凉,现在冷得彻骨。
“国広。”好在身边还有个人,体温还特别高。“国広。”
又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喊他。
“干吗。”山姥切国広语气不善地说,他还是不回头,头疼。
“你把我的被子卷走了。”三日月说,语调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山姥切国広的脸猛地就红了,好在现在本来就发烧了,也看不出来。他这才转过身来,把被子重新铺给三日月,看着对方笑得有点傻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无法直视,磨磨蹭蹭地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去了。
三日月还是笑,山姥切国広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烧傻了,等自己感冒好了再叫医生过来看看好了,现在没力气。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睡一觉,恢复过来……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腰上就突然多了个重量。
“三日月。”山姥切哼了一声,“不要把腿搁在我身上。”
然后手臂也缠了上来,山姥切国広完全就是被对方抱在怀里了,还是八爪鱼那种抱法。
“三日月……”山姥切拉长了声音,一点儿气势也没有,低低地,有些无奈。
可是对方完全不理他,只是抱着他,不住地捣乱,不是把他抱得更紧一些,就是用脸颊蹭蹭他的头发,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山姥切国広觉得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大玩具,而三日月就是一个玩性正浓的孩子。
“你到底感冒了没有,为什么还这么……”
话都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妙,对方什么时候捧住了自己的脸,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近得这么不可思议,就连彼此灼热的呼吸,都已经在互相交换。
山姥切国広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吻上来了。
因为太过惊讶,甚至连抵抗的行为都没有。灼热的手指、灼热的嘴唇,因为靠近而紧贴的灼热的胸膛……一切都带着太过不现实的热度,大概这就是让头脑变得一片朦胧的元凶。
好像一切都要融化了一样,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依赖,像最直接的表白,舌尖描绘过唇线又与对方的舌尖纠缠,只是迫切地一种渴求,太纯粹又太情色了。
被吻、被纠缠、被吮吸。
山姥切国広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他已经感觉到津液划过了嘴角,在被吻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而更加糟糕的是,三日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眼神都带着撩人的热情,可是呼吸的频率却越来越缓慢而粗重了。
在这样近的拥抱下,都感觉得到,对方的心跳,激烈得异常。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烧坏脑袋了吧——!!
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睡裤都快被扒下来了,山姥切国広挣扎着想要去拿电话,可是压在他身上的这座“大山”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儿想放他起来的意思。
越是动弹,衣服就越凌乱,这可能是山姥切国広所做的最为艰难的“负重练习”了,他现在反仰着头被压在床上,在颠倒的视野里寻找床头柜上的手机,并且还要努力地移动过去。
就差一点点了……
就在他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够手机这件上事的时候,被冷落的“某个人”也终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国広~?”用这样好像撒娇一样的声音问他,“你在看哪里啊?”
随即欺身上来,轻而易举地缩短了山姥切国広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并且,再一次摁住的他的肩膀。
摁住了几乎上半身都悬在床外的山姥切国広的肩膀。
摁住了几乎上半身都悬在床外一直都靠三日月压着他保持平衡的山姥切国広的肩膀。
现在另一边的重量消失了,而被转移到了这一边,那么自然地就是……
“你这个笨蛋——!!”
山姥切国広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在声嘶力竭喊出这一句话之后,他感觉世界都失衡了。
三日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洁白的天花板和淡绿色的墙壁,墙角搁着一个白瓷的花瓶,淡然地开着几许或浓或淡的花。
“听说我们是外伤入院……”三日月说,“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摔的?而且我一点儿也不疼啊。”
躺在他隔壁床的山姥切国広一句话都没说,压根就不想理他。
——你当然不疼了,你这个混蛋都压在我的身上了!!
肩膀和后脑勺还传来阵阵刺痛,山姥切国広索性扭脸看向另一边,根本不想再搭理自己身边这个罪魁祸首了。
“国広~?”然而某个人永远有无限的耐心,“你在看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