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刀剑乱舞】大概是这冰凉的月光让我发狂了吧-10-【三山】

今天这一章该说是终于吗……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今天听的其实《心如刀割》……



-正文往下-


10


  好像不爱了也没有关系。


  山姥切国広一个人走在长廊中,狂月和三条家的其他人一起去发掘新的乐趣,有石切丸跟着,总不至于出太大的事。正好最近一直没有出阵,他这几天也都是在和清光讨论外面的状况。月食还没有结束,暗红的月光还没有消退,薄雾一样笼罩着一切的景色,只是有些阻碍视线罢了,其他的倒还好。


  一切都是如常,清光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自信,毕竟也是这个本丸相处时间最久的人,自然知道在担心什么。


  “……不过,那种障碍对我们打刀而言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夜战都没事何况只是区区一层雾啦。”清光摆摆手,红色的指甲油依然鲜亮,“你真是那么担心的话,亲自出阵一下体验看看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清光很不客气地伸出手,直接扯住了山姥切国広的脸颊。


  “要我说,审神者是对你太过度保护了!区区月食,根本没有影响嘛!”往两边拉扯着山姥切国広的脸颊,加州清光自己也很不服气的鼓着脸颊,“啊~虽然对付那些杂鱼也没什么可骄傲的,不过为了让审神者放心下来,我多操劳一点也没!什!么!”


  “唔、清光……”脸被清光拉成了很奇怪的表情,山姥切国広很别扭地努力开口说话:“快住手……”


  明明一直都是板着脸的人,现在的表情却太过“活泼”了,而且对方明明有力气反抗,却一直乖乖地任他揉捏,这一点本身也很诡异。


  清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真那么想知道的话,出阵一次就知道了啊!


  


  从清光的房间里出来,本丸的季节已经是春季了,大概是应狂月的要求,又变换回来了吧。


  飞舞的细碎花瓣漫无目的,伸出手就能够降落一片。出阵的队伍还在调整,休息区还能够听到嘈杂的声音,更远处有树林吹动的沙沙声,柔和的风带着香气,将一切都裹上了若隐若现的安逸之感。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天仍是蓝得透彻,庭院中的锦鲤游荡着寻找食物,红色的尾巴滑动出水波,荡开一圈又一圈之后,慢慢地又平复无波。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一期一振仍是从容稳定地带领着他的弟弟们练习,次郎刚刚偷偷溜过转角,因为脸上大片酩酊的醉意。从不知道的远处,模糊能够听到今剑的笑声,应该是三条家的群体活动很开心吧。


  没有任何的异常,本丸没有缺少任何人,一切都按照往常的节奏进行,平静而安稳。


  好像不爱了也没有关系,也没有什么。


  山姥切国広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飘落的粉红色花瓣正慢慢变浅了颜色,然后化为虚无。


  ——可是这些都是假象。


  不过是审神者用灵力制造出来的景象,都只是存在片刻,很快就会消失,再循环出现,最终连存在的痕迹都不会留下的假象罢了。


  三条家似乎是朝着后山去了,听得到今剑的笑声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山姥切国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然后转头朝着执务室的方向走了。


  


  狂月得知山姥切国広出阵的消息,已经是很晚了。


  他和今剑去后山挖了宝藏,然而实际却只是一堆破石头,小狐丸说的寻宝也不过是从厨房里偷出当做储备粮的油豆腐,还因为动静太大而被歌仙发脾气了因为打扰到了他正在写的诗。


  “啊,好累……”狂月把那堆破石头交给了小狐丸,又把油豆腐给了今剑,就自己一个人回房间了。他得好好洗个澡清洁一下,再让山姥切国広给他擦头发。


  嗯?为什么不自己擦?


  因为以前都是山姥切国広帮他擦的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狂月哼着歌儿,得意满满地等着某个人的服务,却等了好久,也等不来。才发现今天的房间似乎是太安静了。


  ——山姥切国広去哪里了?


  那个家伙一直都在他的视线可及之处,在春夏秋冬的记忆中,一直都有那个家伙的身影。可是要想起最近的事情,狂月却觉得困惑了。


  山姥切国広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去哪里了?


  要寻找答案,却好像早已经有了答案。


  


  执务室的大门是第二次遭受重创了。


  “他去哪里了?”


  狂月一走进来,就是很不客气的这一句,审神者有些惊讶,旁边的长谷部却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显然是难以容忍这样对审神者的冒犯。


  “你说谁?”审神者却抬手制止了长谷部的动作,放下文书,很是平静地看着狂月。


  “当然是山姥切国広。”狂月说,“我的山姥切国広。”


  ……长谷部默默地忍了一口气。


  “既然是你的,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审神者却一脸忍笑地表情看着狂月。


  “他现在不见了。”狂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审神者,虽然平静,却不排除下一秒就会拔刀的狂躁,“你肯定知道他去哪儿了。”


  “的确。”


  那他人呢?狂月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出阵去了。”相当正常的回答。


  “……他去了外面?”狂月皱着眉头问。


  “当然。”审神者回答。


  “……”可以看得到狂月握刀的手有一秒的收紧,然后又松开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预定是应该回来了……”看了一眼时间,审神者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迟了。”


  狂月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审神者立刻发问道,对方的动作太流畅,不只是像在生气。


  “我去找他。”


  “不行。”审神者立刻表示反对,“你不能随意出阵。”


  才刚出门的狂月转了过来,斜眼看着审神者,他就站在原地,很有几分抗命的意思。


  “如果你觉得你可以以一敌六,就走出大门试试。”


  在执务室隔壁的大房间,就坐着江雪萤丸太郎堀川以及日本号。


  长谷部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狂躁的灵力,爆发性一样的波及开来,然后又很快地消散了。


  “我劝你最好是等他回来。”


  审神者坐在椅子上,虽然春天夜晚的风吹进来还是有些冷,但是心情却是好极了。


  “大厅里有茶点和晚饭,其他人也很关心部队的异常状况,可以一起等他们回来。”


  


  明黄色的灯光足够明亮,感觉上也十分温暖,虽然是等待着异常延迟了的队伍,但因为还有些活宝在,互相坐着游戏,吃着茶点,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准备迎接的队伍也在隔壁间打起了扑克,总之整体气氛还是没有那么紧张。


  毕竟一切如常,一切都看起来没有改变过。


  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


  爱染正从明石的手中抽了一张牌,打了个哈欠的瞬间,就听到本丸大门打开时发出的风铃声。


  出阵队伍回来啦!


  早就待命的第二部队队长烛台切刚拉开门,就看到有一个人影飞速地掀开了大厅的门扉。


  狂月早就等得不耐烦,他又不能回去睡觉,也没有心情和这些人混杂在一起,更不能出去寻找。心情正是烦躁得不行,周围的人也都自动远离了他,一个人呆着生闷气,就感觉到背后有杀气。


  想也不想地拔刀,直到刺耳的招架声传到耳朵里,一个转身甩开攻击,才看到是谁来了。


  ——山姥切国広。


  和负伤的其他人相比,山姥切国広看起来只是脏了一些而已。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最是愤怒。


  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对三日月挥刀?


  “呜哇,队长?!你是昏头了吗?!”次郎还很好心的想要劝架,“你们小情侣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问题喝一坛不就解决了吗不要动手啊?!”


  山姥切国広却浑然不听次郎的劝告,反而更加拼命地向三日月发起了攻击。


  三日月没有反击,却防护得很完美。只是再如何完美的招架,在几近疯狂的攻势下,也是在慢慢地往后退。


  青年的脸颊还是白皙的,那一贯缺乏表情的脸在这一时候却激动地不像话,好像所有的愤怒都烧了起来,连眼眶都带着发红。依凭本能的攻击没有套路可言,更像是某种困兽之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已经没有精神再去管大厅里的人了,从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刻起,几乎就想立刻赶回来,恨不得飞回来。


  来确认,来抹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山姥切国広一字一句地说,他咬字的力道太重,每一个发音都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月食根本就不会结束!”


  这一切。


  自欺欺人的平稳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越是平和的日常却越是让人疑心掩藏起来的现实,就像冰封千里的湖面,出现了一个裂缝,立刻就会炸裂开无数道支离破碎的怀疑。


  而那蔓延的速度比任何人的想象都要快得多。


  崩塌出的冰冷而残酷的真相也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三日月已经无路可退,他也终于不能再退,在山姥切国広举起的刀面前,似乎除了回击,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他的手腕俨然是摆好了还击的架势了。


  在这一刻的两个人,这狂热的愤怒和冰冷的应对,都陌生得像从未认识过。


  也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了!


  山姥切国広挥刀的时候,三日月也出手了。


  三日月的速度也快,应该说,没有任何伪装的他速度快得可怕。那一闪而过的白光让所有人都心惊。


  在这样的距离下,这样决绝的攻击,山姥切国広不可能防备得住,哪怕一点点。


  其之刃,明如霜雪。


  最后却只是从山姥切国広的脸颊擦过,染上了一星半点的朱砂赤色。


  在最后的关头,诡异地偏离了角度。


  山姥切国広愕然地看着从对方的肩膀处开始大面积涌出的鲜红,残存在他视野中的,还是刚才那恍若错觉一般的神色。


  他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太过错乱而看错了什么,却直到刀尖偏离了方向,在最后的关头,以一种诡异的动作。


  三日月倒了下来,穿透的伤口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血痕,山姥切国広一下子就猛然醒悟过来似的跑过去扶住了对方。


  “三日月?”他起先是不确定的,后来却几乎是变成是一种确信而绝望的呼唤,“三日月!!”


  刚才还抿着杀机的唇,此时因为失血而慢慢泛白了,三日月只是把手搭在了山姥切国広的手掌上,就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昏了过去。


  感觉到对方无力垂落的身体,这落在手中的手掌就像压在心中一样沉重,山姥切国広撑住了对方的身体,也被沾了一手血。


  那浓烈的血腥气,呛得他鼻子一阵发酸。青年金色的睫毛只是眨了几下,就已经挂上了水珠。


  “三日月……”他几乎哽咽得无法再将这个名字说出口了。


  因为愧疚,因为悔恨,因为那终于察觉而越发觉得疼痛的结果。


  ——因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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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