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三山】夜莺为谁而鸣唱-05-

我在写什么呢……哎呀反正只要是这两个人相处就好了嘛(眼神死

还有,我必须要说,国酱坐在爷爷的被铺上的时候,是小鸟坐姿!这个是重点!很重要!



-正文往下-

05

 

  夜莺就算是正式地在别馆中住下来了,这对于三日月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他从降生之始,就只是跟随在三条先生的身边。刀灵的成长速度也是非常之快,起初还只是半人高的孩子,随着实力的增长渐渐就有了大人的模样,等到实力稳定维持在一个水平,外貌就不会发生改变了。

 

 不同于人类的生长步调、周围又没有其他的刀灵可以结识。这种杀人之器,除了相互切磋之外,并没有和其他刀相互交流的机会,也没有那个必要。三日月虽然觉得一直陪伴在三条先生的身边也很好,但那是近似一种尊敬的感情,和夜莺不一样,那是他第一次平视一个对象,而对方也同样平视他。

 

  因此,虽然名义上是送给三条先生的礼物的这只夜莺,实际上却是三日月的玩伴,虽然这个玩伴不会说话,也并不是人类。但是也并没有关系,因为三日月也不是人类,而夜莺虽然不能发声,却还有其他方式能够表露感情。

 

  “哎呀。”一不留神把小木棍卡在了笼子的缝隙里,这是买来特意给夜莺磨喙打发时间用的,虽然当时说得很热情,但是买回来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夜莺一点儿也不买三日月的账,并且还极力阻止这个黑涂涂的木棍儿捅到笼子里来。

 

  “哎、哎……”现在是白天,夜莺虽然是小小的一只,但是扑腾起来的架势还是足够让人没有办法,三日月只能好言好语地劝着“你乖一点儿嘛”虽然他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很不温柔地在用木棍儿逗着夜莺玩儿。

 

  “这个是特地买来给你磨牙用的。”虽然鸟类的其实是喙,不过是一个意思,一个意思。对于三日月而言就像磨刀石一样的东西。灰不溜秋地小鸟还在和他负隅顽抗,三日月一个没留神,木棍儿的前端就被夜莺给叼住了,然后猛啄了几下,凹凸不平的表面上登时就哗哗地掉木屑。

 

  他不会是想把这个啃断吧……

 

  抱着这样的猜测,三日月继续把木棍儿慢慢地往笼子里递,夜莺居然还真的继续啄,而且还是慢慢地跳着往上啄,三日月都只是看着这个小家伙在笼子里蹦跶,都没思考对方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直到手指上猛然一下被针刺了的感觉,三日月才察觉到自己是被啄了手了。

 

  “哎呀!”

 

  他赶紧松了手,于是木棍儿立刻就被塞了出来。小小的鸟儿在笼子里得意的跳来跳去,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如果能够发声,现在肯定是要欢快地唱起来了。

 

  三日月很是不高兴地准备和这个小家伙理论理论,“你怎么可以咬人呢,嗯?”他要严肃教育这个小家伙,就像当初三条先生教育他那样,“不要为对手增添多余的痛苦也是一种仁慈……”

 

  虽然话说到一半三日月自动停了下来,他觉得好像是不太对……

 

  正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三条先生走了过来。看到三条先生身后的侍者们拿的笔墨纸砚,三日月才恍然记起来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要准备给三条先生磨墨的,结果带着夜莺过来一同观览书香,居然就忘记了!

 

  好在三条先生似乎并没有追究他玩心大起的过错,三日月倒很自觉地把鸟笼放回桌子上,然后走过来看着三条先生练书法。

 

  三条先生也曾经尝试着教三日月书法,然而似乎是因为刀灵本身的特殊性,倒是在书写的过程中总是惊喜频出。由于用力过猛折断毛笔这种事就不用说了,无关笔的质量,不论是多么好的笔,在三日月的手里总是活不过多久。笔杆如此,笔尖就更离奇了,明明是可以书写清秀字迹的羊毫,到了三日月的手里,居然能够成为划破宣纸的凶器。还差一点儿,就要划花三条先生喜欢的书桌了。

 

  于是,虽然三日月是很想贯彻三条先生传授的娴雅之道,然而可惜书法这一条却是实在无法做到,于是他也就只能帮忙磨墨就是了。

 

  三条先生扭头就看到三日月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也猜得到对方是在想什么的。在三日月如此凶猛的灵性之下,其实还是存活了几张墨宝。只是力道凶猛是一回事,然而从字体中透露出的心性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刀灵的心还是太过稚嫩,写出来的字完全无视了章法规矩,歪歪扭扭却又自成风流,还真是不知道让人该如何评价才好。

 

  如果拿出去让人品鉴,十个人要有九个人摇头就是了。还有一个?不等看完就要走掉了。

 

  更何况以刀来说,过于通晓风雅之事可能会折损锋利,那一派纯白的天真才是擦拭刀刃上鲜血最好的工具,因为其根本没有负罪感,所以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是从诞生之初,就被决定好的命运。

 

  想到这儿,三条宗近停了笔,他看到旁边的三日月又光明正大地开了小差,放下墨块拿起了笔,他还以为对方又想要练书法,结果三日月只是偷偷蘸了点儿墨,然后唰唰两下给鸟笼里的小家伙涂了两笔,根本没地方躲的夜莺一下子就变成了乌鸦,连喙都染了墨,成了黑嘴鸟了。

 

  对于自己所锻造出来的这把刀,三条宗近无疑是觉得自豪的。然而当目睹了刀灵的成长之后,对于将这样一个孩童心性的灵物,他却无法轻易断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听到身边传来了“啊呀!”的叫声,就知道肯定又是被夜莺啄了,手里的笔一顿,一下子就是一个墨点,渲了一片,也不管身边那个调皮的家伙了,三条宗近无奈地笑着换了一副书帖。

 

  

 

  三日月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雨滴的声音,起初就只是落在芭蕉叶上那般清脆,带着滋润的滴答声,慢慢地就急促起来,就像敲击在鼓面上一般带着咚咚的回响,三日月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会儿,然后猛然坐了起来,他推开窗,外面的雨点儿立刻就飘了进来。

 

  于是他又赶紧关上窗户,披了件外衣就朝着那熟悉的方向走过去。

 

  感觉到今晚太安静了,没有翅膀扑腾的声音。起初三日月还在想,是不是今天对方没有变成人形呢?然而等到打开房门,看到瑟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才知道原来是躲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伤势慢慢好转的缘故,之前一直在房间正中的青年已经可以挪动位置了,他自行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依靠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如果不是那过于白皙的肌肤与金发,三日月几乎就要发现不出来他了。

 

  三日月看到青年的蜷成了一团,窗外的雨还在下,并且隐隐伴随着闪电,就像是为了躲避这样的雨声一样,青年屈起腿,然后把头埋在臂弯里,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一阵嘈杂过一阵的暴雨声给阻拦住一样。

 

  这样的姿势让青年都没有发现三日月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三日月伸出手去抓青年的手,正好天边擦过一个惊雷,平地炸开一声巨响,青年立刻就吓了一跳,他几乎是要蹦起来了,三日月看到从青年背后的部位立刻就膨胀开一对小翅膀,猛然飘散开的羽毛甚至还窜过了他的鼻尖。

 

  三日月神奇地看着在他眼前飘舞的灰色的羽毛,青年似乎一时之间吓呆了,被三日月握住的手都没有挣脱。虽然他本来看起来就有点呆,但是这个时候更甚,尤其是脸上还残留着今天三日月涂上去的墨迹,看起来实在是很滑稽。

 

  “噗。”三日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你害怕雷雨天吗”和“我来帮你把墨迹洗掉吧”这两句话之间,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你跟我来。”

 

  他用自己宽大的外衣包裹住青年的肢体,然后半搂着青年走出了那个狭小的房间,因为别馆并没有专门的饲养室,所以之前夜莺一直是放在空置的杂物室中,反正他受了伤,又不可能飞走。只是眼下这种情形,显然在让他呆在那里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三日月带着青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把青年安置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松软的棉被显然很博得青年的好感,他看到青年坐下来的时候的小翅膀都很放松地舒展了一下。

 

  只是换了一个环境果然对于青年而言还是很拘谨,三日月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小鸟都是这样,但是至少他眼前的这只是。

 

  “现在就不用怕了吧。”三日月关好了门,刚才还砰咚砰咚追击着他们的雨声立刻就减弱了好多,安静下来之后,没有了冷风的侵袭,房间内的温度也随之回暖了。

 

  三日月本来想把自己的着物给青年披上,只是由于那突然多出来的一对小翅膀,让这个行动实在是有点困难。那一对灰色的羽翼处于蝴蝶骨的位置,之前都未曾见过的。看起来,似乎是只有在惊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样的话躺下是会压到的吧……”三日月有点头疼地看着这一对小翅膀,虽然不知道青年之前是怎样的睡姿,不过看今天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好倒哪里去。

 

 三日月试着伸手摸了摸那一对柔软的翅膀,没有多少骨节和羽毛的翅膀看起来十分可怜,摸在手里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一阵颤抖。

 

  这有别于他自身刀刃的冰冷与坚硬,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不自觉放慢了力道,放缓了动作,像是要告诉青年“不必害怕”一样,慢慢地抚摸着那一对翅膀。

 

  青年起初因为他的动作而抖动了一下,两手因为紧张而握得死紧,只是完全吓呆了的身体似乎都无法好好反应过来,只能侧过头看着三日月。三日月就坐在他的身边,从这个角度,能够完全看得到对方嘴边扬起的弧度。

 

  不是像恶作剧的时候那样特别明显的笑意,只是一点点的上扬,带着无限的耐心,和有温度的温柔的手,一点点地、慢慢地、就像对清晨树叶上的露珠那般小心翼翼的爱怜,抚摸着青年的翅膀。

 

  然后那一对翅膀慢慢地变小,然后渐渐地隐没于青年的肌肤之中,感觉到手掌下细腻的触感,再只能够摸得到蝴蝶骨的三日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到青年明显放松了身体,这才把自己的着物给青年披上,看着对方又因为躺下来这种姿势而又露出了一脸讶然而瞪大了眼睛的青年。

 

  碧绿的眼眸瞪起来圆圆的当真是十分可爱。

 

  所以三日月细心地给两个人都盖上了被子,然后握住青年的手,环住了青年的后背说,“放心吧,不管是惊雷、暴雨、疾风还是闪电,都进不来了。”

 

  这是一个十足浪漫派的说法,然而他的手很大、又很温暖,带着让人相信的力量。

 

  只是不巧的是,他才刚这么说完,屋外就又有一道闪电经过,瞬时将房间内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却又带着夜晚的阴影,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染上了一种独特的阴惨气息,分外骇人。

 

  看到青年又吓得一脸紧张的表情,三日月赶紧双手托着青年的脸颊,让青年的视线与自己相对,“那就只看着我就好了。”

 

  他这样说,然后轻声重复了一遍,“那就只看着我就好了。”他直直地盯着青年,这个角度,足以清楚地看到他眼眸中的天空,是风平浪静的夜色,闪亮的新月悬挂在半空中,足以诱人入眠的安稳。

 

  “这样的话,就不可怕了吧?”他这样柔声说着,几乎是要和对方额头抵住额头的距离了。

 

  这样近的距离,三日月都能够看到青年的眸色因为情绪的恢复而慢慢地变浅,从深绿的可怖到青翠的鲜活,就像经过冬天的湖泊再度迎来了春天,消融了冰雪焕发了生机,好似他一低下头,就能够感觉得到迎面扑来的清新的风,带着柔润的气息。

 

  他几乎真的要低下头去饮一口那湖水,而对方摸索着抚上他脸颊的手指似乎也对那双重的新月饶有兴趣。

 

  然而他们彼此最终都在对方的眼眸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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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