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爺サンド】YOU NO SAY I LOVE -02-【みつば】

前情警告,不再复述。


02


  这样空等的时间着实无聊,三日月清理了一下大厅,好歹可以坐下来了。他还找到了一个被炉,等到了冬天就可以派上大用场的东西。


  一开始还觉得很是欣喜,可是这样虚幻的喜悦,也逐渐被眼下的沉默所扑灭。


  三日月打扫完了大厅,因为等得太困乏了,甚至还睡了一个午觉,可是那两个人也没有回来。


  气温渐渐冷了,他点燃了山姥切国広昨天留下的蜡烛,就着烛光暖手。


  被岁月侵蚀得很是稀薄的纸灯罩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映照出了三日月狼狈的模样。


  刚才打扫的时候,因为被不知道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勾到,头饰上也变得黏糊糊的,三日月擦了擦,但是没擦干净,索性解开了发饰,小心地收好。而头发,就只能尽量拢了拢,让其看起来不要那么乱地垂搭着。


  三日月暖了一会儿手,眼看着天色就要变得昏暗,也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回来的身影。


  好几天没有进食的身体虽然已经习惯了饥饿,但是状态也是大不如前,很容易就困乏。三日月在好几次都从朦胧中猛然惊醒之后,看着还是空无一人的四周,还是起身去关上了那扇破败的大门,这才举着蜡烛回到了房间。


  


  次日醒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広和鹤丸国永依然不在。本丸里悄无声息,只有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吱呀声。


  这里的日子太过散漫了,没有任何的目标,好像可以做任何事情,却又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


  三日月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愈发觉得这个本丸不可能是山姥切国広和鹤丸国永两个人搭建起来的本丸,至少从各种物品和设置来看,这里都应该是有审神者的本丸,可现在这里却只有那两个人。


  其他人去哪里了?这里的审神者又为什么不在?


  那两个人不在,三日月也没有人可以询问。不过这次至少不用空等,三日月在庭院的杂草堆里,找到了一口井,好歹算是有水源了。


  轱辘虽然生了锈,但勉强也能用,三日月搅了一桶水上来,看到里面漂浮着的东西,又倒掉了一些,然后用厨房里找到的器具,盛了水,放到木桌板上,等着它慢慢沉淀。


  现在有了水,那么那个水琴窟也可以用起来了。


  三日月想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些许笑意,等着水中杂质沉淀的过程都似乎有了些许的甜味一般,他看着看着,慢慢地又睡着了。


  


  好像时间都在这个本丸停止了一般。三日月依旧守在大厅的那个位置上,看着再没有打开过的那扇破败的大门,不禁产生了一种岁月悠长的感慨来。


  不过至少他还是知道山姥切国広和鹤丸国永还是回来过的,因为擦过的地板上,很明显能看得出新踩上的灰尘。


  三日月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狩衣,沾染了太多的灰尘,这里也没有可以清洗的工具。睡觉的时候,他甚至拿狩衣当被子盖。


  这几天天气都是阴的,没有出太阳,三日月找不到洗衣服的时机,而且二楼起居室朝阳的方向正好是那两个人的房间,如果打算利用栏杆晾衣服的话,肯定得先问一下他们。


  而且也许不用晾在栏杆上……


  三日月还在慢慢地想着晾衣服的事情的时候,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很轻的脚步声,瞬间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看到山姥切国広和鹤丸国永正从楼梯走下来。


  “你们没有出去吗?”


  三日月觉得很惊讶,那两个人一直都在本丸里?可是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谁告诉你我们出去了?”鹤丸用一种很尖锐地口吻扎向了他。


  这种直接的责问语气让三日月有些困惑,毕竟潜意识里,他还是认为对方是“同伴”,而来自“同伴”的苛责显然不在三日月的认知范围之内。


  “我看到刀架是空的。”


  鹤丸却好像不在意三日月说的话一般,径直往外面走,三日月注意到对方都没有换鞋,就直接踩在榻榻米上了。


  “我们的刀都是随身携带的。”山姥切国広走在鹤丸的后面,他看了一眼大厅旁边的武器室,三日月把刀放在那里了,“你最好也这么做,睡觉的时候也不要离身。”


  山姥切国広也和鹤丸国永一样,直接用皮鞋踩在榻榻米上,三日月辛勤了一个下午的成果就这么被毁掉了。


  “你们现在要出去吗?”三日月看着他们问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对。”鹤丸国永已经快走到那扇门前了,山姥切国広走得慢一点,在门口转过身回答了三日月的问题,“我们出去找些吃的。”


  在三日月说出“那我也来帮忙吧”之前,山姥切国広却看了看他,突然问:“你的头发,怎么了?”


  三日月顿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披着头发的,“这个,我把发饰拿掉了。”他从袖子里拿出发饰,“下午打扫的时候有些碍事,我就拿下来了。”


  这样啊。


  山姥切国広简单地点了下头表示理解,他把刀配在腰间,走向三日月:“我帮你重新系一下。”


  这种不容拒绝的好意着实让三日月有些难以推辞,然而:“这个,有些脏了……”


  他把发饰递给对方看,金色的流苏上粘着细白的斑点,像是蜘蛛网一类的东西。


  山姥切国広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房梁,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对方径直把他的发饰接了过去,那动作过于直接得有点像“抢”了,金发的青年把发饰拿在手里,直接用对方常年不离身的那块破布,对着发饰细细擦拭,每一根流苏都小心地捋开,将上面缠绕住的蛛丝小心地擦掉了,这才抬起头。


  “你坐下来。”对方很直接地说。


  之前先行出了大厅的鹤丸这个时候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门口看着他们——三日月觉得对方的眼神对他有些敌意,似乎这个时候不应该耽误他们的事情?


  但三日月还是顺应形势坐了下来,果然,山姥切国広帮他系发绳的动作也很熟练,这不仅仅是手巧的问题,而是一种具有相当时间习惯的熟练。


  “谢谢。”不用照镜子,单凭这种清爽了很多的感觉,三日月就知道对方一定系得很好。


  “不用。”山姥切国広只是看了三日月一眼,没有什么多余亲近的表示,就和鹤丸一起走向大门口,轻巧地翻过了墙壁,消失在了三日月的视线中。


  


  很奇怪,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翻墙呢。


  三日月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想不通。这么晚了,夜间有妖气侵蚀,难道不会感觉更难受么?而且山姥切国広是打刀就不提了,鹤丸国永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太刀,夜间视力并不太好,这个时候出去打猎,岂不是效果更差?


  本来想着等那两个人回来,再慢慢地说这些事情,可是三日月等到很晚,月亮都快爬过了一半的天空,那两个人也没有回来,三日月干脆也就自己先回房间休息。


  临上楼梯的时候,三日月又折返了回去,从武器室把自己的刀取了回来,他想着山姥切国広的话,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还是把刀架移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这么过了一晚上。


  再醒过来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事,这个本丸依然很安静,那两个人的房门也依然是紧闭的,三日月还是判断不出来他们到底在不在,也不好去打扰。


  只是多了一点东西——大厅的木桌板上堆了一些资材,木炭和玉钢,虽然是很少的数量。


  他以为那两个人是外出打猎,没想到居然是搜寻资材去了。


  刀剑男士当然也可以直接吃食物,那也可以为他们提供能量,只是微乎其微。对他们而言,最好的还是资材。但三日月深知一个没有审神者的本丸,想要弄到资材是多么不容易,而这两个人居然顺利找到了。


  他走过去,在木炭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用很潦草的字迹写着“你可以吃掉”。


  凌乱而粗糙的黑色碳痕,也许是直接用木炭写的。而那张纸,仔细一摸,却又不是纸张的感触,有些柔韧,比较像布料。


  的确,这里也不像是会有笔墨纸砚的样子。


  想到这布料可能会有的由来,三日月不由得有些想笑。


  这大概是这些天来难得让他感觉到开心的事情。


  三日月细嚼慢咽地吃完了这份友好的馈赠,在最后,他习惯性地合掌。


  “感谢款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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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