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三山】大概是这冰凉的月光让我发狂了吧 -29-

今天的更新或许可以配上这首歌食用:

All Time Low

其实不配合食用也完全没有问题



正文往下:


29


  树木烧得噼啪作响。


  山姥切国広又往里垫了一把树枝,惹得火星又往上扬了扬。


  审神者在篝火堆旁边静静躺着。


  在不知道多久的搜寻之后,终于在一堆树叶底下找到了他。如果不是山姥切国広看到露出来的鞋底,差点儿就要错过了。好在审神者虽然受了伤,但是气息还很稳定,山姥切国広本来想直接就把审神者带回本丸,却被狂月拦住了。


  “看你脸色很差,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


  对方这么说道,还帮着他稳了一把审神者,山姥切国広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要把审神者拖到地上去了。


  没有了昼夜的交替,对于时间的流逝感也变得迟钝。就连出来多久,也不知道了。


  只感觉到些许的疲惫,可是连这些疲惫是从何时开始累积的,也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时间点可供确认。


  山姥切国広一言不发地盯着篝火,本来是为了休息才停下来的,脑海中却充斥了太多的想法,完全无法让人放松。


  如果是三日月在的话,还能拜托对方唱个摇篮曲什么的。


  不对。


  山姥切国広很快放弃了这种荒唐地念头,“三日月”明明就坐在他的对面。


  只不过这个“三日月”是不会唱歌的。


  对方也同样盯着火苗,有些放空的神情意外地平静。被火焰所照耀的深蓝色眼眸染上了温度,看起来格外深邃。


  或许自己也应该学习一下……


  山姥切国広盯着眼前的一团橙色,试图让自己也放空意识,可是篝火中树枝燃烧的噼啪声不断地点醒他的戒备意识,更何况现在是夜晚,一直是夜晚,气温本来就偏低了,让人感觉有些寒冷。他本来是有一块破布的,只不过给了伤患——审神者,所以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了遮蔽的东西,原本就很敏感的神经,现下更是感知全开。他只能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以减少存在感。


  狂月注意到了山姥切国広的动作,他把手里一直摊着的树枝一掰,扔到火里,火星一燎的工夫,人就已经移到山姥切国広的旁边了。


  “……?”


  山姥切国広有些不明所以。


  狂月却只是张开手臂,把金发青年搂进了怀里。那件本来就很宽大的狩衣,此刻勉强担当起了毯子的作用。因为很厚重,体积也够宽大。虽然布料是类似丝绸的高级质感,因此有些冰凉,但是捂着捂着,慢慢地也生出几分暖意来。


  “这样就好了吧。”


  狂月说,山姥切国広在他怀里刚好蹭着他的下巴。狂月环抱住青年,下巴正好可以枕着对方的肩膀。原本就存在的体格差异,几乎是把对方整个都圈在怀里了。


  “……嗯。”山姥切国広看着眼前的篝火,感觉到周身包围的暖意,虽然这个姿势让他有些别扭,但是眼下除了应允,他实在难以做出其他的回答。


  橙黄色的火焰燃烧着,在这样漆黑的树林中,就像一个温暖的假象。


  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火焰,一时无言,只有燃烧发出的声响,从衣物上飘过来的香料气味抚慰了山姥切国広的神经,金发的青年望着不断飘动的火焰,舒缓的精神之下,之前被压抑住的问题就又都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出现穿着审神者衣服的尸体呢?”


  山姥切国広说,声音低得就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只是眼下距离这么近,狂月很难听不到这句话。


  “你知道,替身术吗?”没有正面回答山姥切国広的问题,狂月只是又笼了笼手,把山姥切国広圈得更紧。感受到怀里的青年摇头的动作,狂月蹭了一下对方,抑制住了对方的动作之后,才接着说。


  “就是一种……将自己的意识,附身到其他的物体或者人的身上,代替自己做一些事情,又不用亲自出马……这样的术。”


  可是这和那具尸体……


  “你是说,审神者用的就是替身术……?”


  所以才会有穿着他衣服的那具尸体?那就是替身?


  “我不知道。”狂月的语气冷了下来,他用一种确定,但是相当冰冷的声音说。“但是绝对有人用了这种术。”


  狂月握住山姥切国広的手,就像操控木偶一样,用自己的手握住对方的,再让对方的手捡起身边的树枝,撩拨着篝火。


  看起来是金发青年在动作,但实际上,真正起了玩心的是环抱住他的黑发青年。


  “替身术还有一种效果,就是如果替身有危险,那么附身的人,也会遭遇到一定程度的损伤。”握着山姥切国広的手力度变大了一些,伸入篝火的枝条燃烧了起来,狂月却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毕竟,凡事都要有代价。”


  火焰在夜空般的眼眸中跳动,却也逃脱不了这个牢笼。


  “那审神者的伤势,也会是因为替身术?”山姥切国広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旁边的审神者,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颊照耀着火光,像被强行涂抹的瓷器,难掩祸端。“可是他为什么要用替身术?还要一个人离开本丸。”


  “那谁能知道呢。”狂月闭上眼,“就是因为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方便做的事情,才需要用替身术去做啊。再说审神者本来就隐藏了很多秘密。”


  山姥切国広闻言心中一动,狂月就已经靠着他的肩膀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


  还好是莫名其妙结束了这个话题,山姥切国広慢慢抚平瞬间激烈的心跳,他侧头看过去,闭着眼睛睡着了的狂月舒展了神情,眼脸上被火光照射出睫毛浅浅的阴影,收敛了平日里若有似无的戾气,不笑的嘴角有些冷然,可也只是让这种得天独厚的美貌显得更加无机质罢了。


  这样完全放空的睡脸,好似完全未曾变过。金发青年伸出手,在触碰到对方的脸颊之前,却又放下了。他只是用一种很缓慢、幅度很小的动作,尽量不惊扰到对方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对方可以完全地依靠着他,感受到肩膀上传递过来的完全放松的重量,山姥切国広依偎着对方的头发,又将视线投向了温暖的火焰。


  



  


  

  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踏碎了落叶,又被泥土包裹住,平日里整洁的衣装在狂奔之后已经沾染了不少的尘土,更有划破的口子。之前围在脖子上的披风也早就飘走了,暴露出深红的纹络,如同血管浮起一般的狰狞,而又更加凶险,带着烧灼的痕迹。


  可是青年没有停下来。黑发的青年在幽暗的森林中疾奔,他时不时回身抽刀抵挡住纠缠不舍的怪物,银色的刀锋照亮了那非人的面目,漆黑似兽的身形,只露出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充满了原始的敌意。


  黑发青年越发用力,脖子上的纹络就越发明显,他用力挥开纠缠的怪物,继续向前奔跑。


  月色被吞没的夜晚,森林中一片漆黑,连风的声音都没有,一直奔跑所带来的灼热感不停地熏烤着他,汗珠甚至流到了眼睛里,视野越发的模糊了。


  可是不能停下来,永无停歇的怪兽的嘶吼声还在身后。


  快一些,再快一些。


  前方已经很开阔了,只是缺乏月光的照耀依然是一片漆黑,道路上铺好的砖石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但是相反的,也让追逐他的怪物奔跑得更加迅猛。


  无名的怪物在黑夜中越聚越多,青年招架的动作变得越发的狼狈而迟钝,左臂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湿透了衣服。


  他已经偏离记号的路线太远了,即使强烈的疲惫感抽打着他的神经,他也无法停下。一种异常的不安感仿佛震动了空气,黑发青年回过头,看到森林中出现了火光。


  通体红色的野兽在森林中奔跑。


  仿佛是火焰缠身的四足野兽,看不清楚轮廓,却只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和扑面而来的灼热,几乎可以点燃这一片死寂的森林。


  通红的野兽朝着黑发的青年奔跑过来,一大片的怪物只是接近了它,就已经化成了阵阵黑烟,空气中开始冒出烧焦的难闻气味,那股高热越来越近,怪物们相继灰飞烟灭的哀嚎声也划破了森林的夜晚。


  那只野兽已经很近了,黑发的青年再如何奔跑,也还是渐渐被它追上。


  那些原先追赶青年的怪物渐渐消失散去,黑发的青年回过头,眼前就只有一片通红。


  几乎要灼伤眼睛的高温。


  来时的路已经是一片火海,视野所及之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是奔跑就点燃了森林的野兽,已经到了黑发青年的跟前了。


  这一整片的高温几乎要将人融化,黑发的青年仿佛被火吞噬一般,而通红野兽的每一步接近,都是让火势更推进一些。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通红的野兽伸出前爪,青年一个后跃,踏空的失坠感就告诉他,已经没有路了。




  


  

  


  山姥切国広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三日月”猛然一动,意识立刻警醒了起来。


  “怎么了?”山姥切国広看着对方盯着篝火,一动不动的样子。


  “三日月”却不回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依然在昏迷的审神者,再回过头看着他,然后再度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什么。”“三日月”低声说,山姥切国広本来搭在膝盖上的手被他拉下来轻轻握住,力道松得随时能散似的。


  于是山姥切国広也只是轻轻笼住了对方的手,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就一直没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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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