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国酱

【三山】大概是这冰凉的月光让我发狂了吧-14-

回来填坑。

这样都能圆回来真佩服我自己

建议看这篇之前还是回顾一下之前的剧情,虽然真的是扯得如同野马狂奔(……)不过习惯了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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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需要新的容器。”狂月看着山姥切国広,逆光之下的眼眸包含着前所未有的狂热,却又因为那过分的欣喜而显得残忍。“我要成为完整的我。”他轻轻地抚摸着金发青年的身体,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掌落在青年平坦的腹部,“因为你夺走了我,所以你需要给我一个新的,这是你的责任。”


  在山姥切国広的眼中,狂月就如同天上血红色的月亮一样疯狂,而对方所说的一切,也让他难以理解。


  什么容器,什么夺走,什么责任?


  “全部都是你的错。”狂月靠近了山姥切国広,他长长的侧发垂落下来,衬得神情有几分落寞,“明明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不承认我?”他的语气有些愤恨,“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就像小孩子赌气一样,可是狂月语气中的愤恨,却又全部是真实的。狂月的手指划过山姥切国広的脸颊,对方不自觉的别开了脸。


  “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他不是也对你这样吗!”这样的动作却引来狂月更深的焦躁,狂月直接拧住了金发青年的下巴,强迫对方正视着他。


  “……就是……不一样的。”山姥切国広只能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被狂月按在草地上,对方压着他还掐住脸,说话都需要费很大力气,从嘴角流下来的口水更是非常狼狈。可是从山姥切国広看来,狂月却好像要更加狼狈一些。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狂月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山姥切国広感觉掐着自己的那只手往下移,挪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还想杀了我。”狂月低声说,“你要杀了我。”他完全没有任何起伏的音调,完全不疑问,只是相当确定的陈述这个事实。


  不是。


  山姥切国広想否定,可是对方的动作由不得他摇头,被强迫固定住的视线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狂月肩膀上衣服的暗点,那是被血迹侵染过后的颜色。


  ——是他之前拔刀造成的伤口。


  强烈的愧疚感在这一瞬间朝他铺天盖地的涌来,纵然他可以拒绝狂月,和狂月保持距离,对狂月发脾气,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和三日月一模一样的人,他却无法下手。他无法伤害这样一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三日月”的人。


  他不想伤害三日月,他也不应该这么做。


  然而狂月肩膀上的伤口却明明白白地提醒了他,他就是这样做了。


  山姥切国広觉得没有办法再看狂月了,他闭上了眼。


  狂月感觉得到自己手掌之下的肌肤在颤抖,那一块咽喉之地,致命的弱点,就在他的手掌中,软弱的颤抖。


  “你到底想要什么?”金发青年的声音都是虚的,狂月都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直到对方又说了一次。


  一直因为戒备和愤怒而握紧的手掌,松开了,无力的垂落在草地上,就像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脆弱。注意到这一点的狂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不是三日月的感情依赖,而是属于他自己的,强烈的感受。他好像有些晕眩,因为这从未有过的陶醉与满足。


  “我不要别人的感情。”狂月说,他注意到青年的睫毛,长长的,因为不安的情绪而有些抖动。


  “我恨你。”他对金发的青年说,用平静而故意放低的语调,果然青年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属于“三日月”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狂月用同样的语调又说了一句,他看到青年的眼睛闭得死紧,这样显然拒绝接受的态度,却让狂月感觉更加兴奋。是的,兴奋。他感觉得到对方现在很悲伤,这是很少见的,这是三日月很少见到的情绪,可是现在却由他全盘掌控。


  “你差一点就杀了我。”狂月低声说,用倾诉爱语一样的呢喃,他悄悄用刀划过自己的左手,立刻流出了鲜红的血,还带着温热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明显的腥气。


  山姥切国広闻到了,他的肢体动作充分说明了他现在的紧张状态,青年的脸上都是担忧和自责,他闭着眼睛,却已经明显的动摇,他在犹豫。


  狂月却几乎要笑出来,他用带血的手掌抚摸了青年的脸颊,有些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浓重的血色,就像是被脏污的金发娃娃。“差一点,我就会死了。”他压抑着声音说。


  山姥切国広就像是被这句话鞭打了一样,如果不是狂月压制住他,估计现在都能跳起来。青年的身体一瞬间绷得笔直,却又颤抖着脱了力气。


  “不是……”已经没有被钳制住下巴的青年轻轻地说,像一个无力的解释,“我……”可是根本无从解释,嗓子发哑,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说出口的言辞。


  “我爱你啊。”狂月说,他就像诉说儿戏一样轻易地将这样深情的话语随意抛洒,“我那么喜欢你,”他用右手抓住山姥切国広的手,慢慢地移向自己的肩膀,落在那个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被裂开的伤口所染透的布料都是湿的,按上去一片粘腻。青年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可是狂月却不愿意这样放过他,还抓着对方的手,移向自己的脖子,“你杀了我。”


  那里是一大片的粘稠的血迹。


  “我没有!”青年惶然地睁开了眼睛,他挣脱开狂月的手,声音带着被逼入绝境的惊恐,“我没有!”


  绿色宝石一样的眼眸此刻全然破碎成了破冰之后的湖水,其中的心事一望便知,就连那透明的液体都无法掩藏。


  山姥切国広看着狂月脖子上的血迹,伸出手去摸,又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更是一悸。他红着眼眶看向狂月,竟像是难过。


  惊弓之鸟。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形容,狂月却没有动,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山姥切国広。


  这是三日月的神情,不,这就是三日月。


  山姥切国広伸出手,他触碰到三日月脖子的一瞬间,几乎是反射性的想缩回去,那种害怕的预感让他习惯性地看向三日月——他一贯安心的来源,可是此刻,他的庇佑也是他的梦魇。


  狂月看着他静静微笑。


  脖子上的血迹是温热的,但是没有伤口,手掌抚过去,还能感觉到肌肤的温度。一切都很完好,没有任何的缺口。


  “我没有杀你。”山姥切国広这才收回手,瘫坐在地上,他像是很疲惫,“我不想杀你。”他脸上还沾着狂月抹上的血,却好像浑然不在意一样,只是呆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点落在狂月衣服的配饰上。


  “难道这不是你造成的伤口吗?”狂月说,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山姥切国広的注意力,即使对方不情愿,却也无法不在意他。


  “这是你砍的。”狂月一字一句的说,他看着山姥切国広,“难道你不爱我?”就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忽然换了一副无辜的面孔,“难道你不爱三日月?”


  最是无辜豁然面貌,最是形似三日月……


  “不,”山姥切国広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移开了视线,“怎么可能。”


  这份爱慕之情,怎能否认,如何否认?三日月对他的意义太过深刻,深入骨髓,平时全无感觉,可是略微浅尝几乎失去对方的滋味,才令他发现这不是只做假设,只说“好像”就可以接受的事情。


  狂月看着山姥切国広,他心中充满了甜蜜,因为眼前这个人的痛苦,让他的心中全都是杀与爱的满足,这与三日月传递给他的感情完全不同,这是特别的,三日月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换言之,这是只属于“狂月”的东西。


  光是这样一个意义,就足以令狂月原谅对方的一切。


  “我需要你。”狂月说,他看着山姥切国広,就像一个饱足的猎人看着疲惫的猎物,就像残忍的猫鼠游戏,“答应我,山姥切国広。”他用求婚一样的语气说,“将‘我’生下来。”


  狂月眼眸中的新月熠熠发光,“我需要一个容器,一个让我可以完全是我的容器。”他捧着山姥切国広的脸颊,就像初坠情网的人捧着他挚爱的对象,“用你的刀灵,加上我的神格,将我生下来,好不好?”


  听到“刀灵”两个字,动作迟缓的山姥切国広顿时一动。


  本丸三大禁忌,禁止抗命不遵,禁止内斗,禁止任何私自显现、或者尝试显现付丧神的行为。


  刀灵正是显现付丧神的核心所在,一个付丧神得以显现,不仅是因为审神者的神力,更是因为经过时间沉淀,刀中之灵成长到了一定程度,足够支撑付丧神在人间存活,才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且不说从未有过居然用他人的意志融合刀灵,刀灵作为付丧神的生命力,也是难以分割的部分,一旦有损,后果不堪设想。而狂月如今所提议的,正是本丸严格禁止的事项,这不是人类的繁衍行为,而是……


  山姥切国広非常为难,他皱了皱眉头。


  可是狂月一下子抱住了他,力道非常紧,“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不。”山姥切国広说,那一阵迎面而来的血腥气令他头脑昏沉,但是他感觉得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珍惜三日月,但是……


  他想推开狂月。


  狂月已经先一步放开了他,再一次倒在草地上的山姥切国広看着对方拔出了刀,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好像情愿这样,好像情愿同样的错误,用同样的方式来补偿。


  “很奇怪。”狂月说,他看着对方,刀刃就在距离对方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可是金发青年的脸上却全无惊慌。


  “你这样,好像是在说,被我杀也愿意。”狂月笑着说,他看着青年毫不反抗的样子,才刚刚满足过的空洞又开始叫嚣着更多。


  “可是,既然你都愿意为我而死,为什么不能把命交给我呢?”他好奇地挥动着刀刃,控制得很好的力道只在青年的脸颊上划了一个浅浅的口子,只见了血,并不深。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会杀了你?”


  回答狂月的,只是山姥切国広用手握住刀刃,然后引领那冰冷的凶器来到他的肩膀处,就是狂月受伤的那个位置,山姥切国広按着刀刃,用力地往自己的肩膀上戳了下去。


  狂月一愣,他的刀此刻不由他主宰,山姥切国広徒手握住刀身,为了让伤口捅得更深,他还特意往上挪了挪,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掌泊开一条小溪流,向下汇集到青年处的伤口。


  再是如何能忍耐,被一刀扎透,山姥切国広还是痛苦地喘了一声。手却握得更紧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没完没了。


  狂月困惑了。


  山姥切国広却只是看着他。莹绿的眼眸干涸了眼泪,却是一片比海还要汪洋的感情。


  又是狂月不曾感觉到的,非常陌生,并且很……不愉快。这不是他想要的。


  以伤口的程度,再深一些,这只手都会废掉吧。


  才兴起这样的念头,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山姥切国広感觉到疼痛,很强烈,实在的疼痛,他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神经全部都被痛觉碾压了过去,所有的感知都被这样一种不容抗拒的感受霸占,直到对方把刀从他手里抽走,他才好像回到这个世界。


  湿热的液体落到脸颊上的感触,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四周都很安静,没有风,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听不见雨声,但是有液体,落在了他的脸上,残存的温度很快就消失,变成了冰凉的感触。


  山姥切国広看过去,三日月正在他的上方,看着他,他的整个视野都是对方,熟悉的眉眼,却是不熟悉的神态。


  如果不是单手撑着刀,三日月几乎要全盘崩溃倒在山姥切国広身上。


  晴空一样湛蓝的眼眸,落下来的透明色的眼泪,滴到山姥切国広的脸上,一滴,很快又是一滴,落在他脸颊上原本的血迹里,却是怎么也冲洗不掉的血色弥漫。山姥切国広抬起手,才帮对方擦掉眼泪,却沾上了血的痕迹。


  眼泪交织成的雨滴更密了。


  “……逃吧。”


  眼睛里有着新月的男人说,他的悲伤就像夜影下的池塘,埋藏着更深的心事。


  他看着金发的青年说,“从我的身边,逃走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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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坠入中。切国沼重度。
みかんば、つるんば、こぎんば、三条サンド、爺サンド,右んば大好き。避雷注意。
头像:唐草(Pid=95871)
他人笑我OOC,我笑“居然被你发现了!”